一個比較有病的節選。Storm! Bitter的一個小番外。
[對的偶真的還沒放棄治療………………(c" ತ,_ತ).°(ಗдಗ。)°.]
他不止一次夢見獄寺隼人。
令他倍覺挫敗的是,無論在哪個夢境,那個人永遠都皺着好看的眉頭,用那一貫的年長者面對麻煩難搞的小孩子那樣的偏頗眼神看着自己。
對。就跟現實一樣。
就算是在他的夢境裡面。
而更經常的是什麼也沒發生,灰銀髮色的青年什麼也不做,仿佛憑空地從無夢的黑色深淵一點一點滲出漸現出身形,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裡,螢瀅漾着湖綠微光的瞳眸讓他口乾目眩,看不清是否真有自己的身影倒映其中。
或者是交疊修長雙腿十指交叉放置於膝上,或者是向前傾身支起手肘托住尖峭下巴,有時還會架起長腿向後靠去,手指擱在與夢境黑色的背景融為一體的幻覺扶手上輕快地敲擊,熟悉之後根據那節奏斷句和指法落點他猜想那大概是拉赫的G小調前奏曲第五號。
他想起跳馬說過,那個人在他還被稱為kid的年紀——Dino在發kid的音時聽上去更像是德語的kinder,真是奇怪,他想,明明是個全身上下無處不散發着西西里風味的純正意國男人——就視所有比他年紀大的人為敵人。意日集團年輕有為的老闆不無感慨地回想,那時候有好一段時間隼人都沒給過我好臉色看。
而今他也變成了他自己曾經最討厭的大人,看着他卻為什麼也是那種令人焦躁的眼神?
不夠。還不夠。完全不夠。
想要。觸碰。
想要。撫平那眉心的結。
想要更多。
更多。
想要。
想要讓他不要再視自己為小孩子。